緋嵐

【弦雅】光之跡(八)

*我還沒死......我堅持下去了......誰快來打我一巴掌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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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意選定在日出時分啟程,和預想的一樣,新幹線月台上人煙稀少,或許是天氣之故,窗外景色有幾分陰鬱。

 

雅樂選擇靠窗的位置坐下,沉默地戴上耳機,手臂靠著窗緣,掌心輕托下巴,木然地盯著窗外快速消逝的景色,被雲層掩蓋的薄弱日光若有若無地照在他的面容上。

 

「有跟母親提過嗎?去青森的事。」弦心壓低聲音,盡可能以平緩語氣詢問。

 

「沒有,暫停演藝活動已經讓她夠擔心了,不能再增加她的不安。」雅樂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窗外遠方的某個定點,理所當然般地回應後,補了一句「更何況只是去走走而已。」

 

如此回應讓弦心感覺內心更加沉重,胃彷彿正隱隱作痛。

 

從雅樂對他說出自己的決定那天起,他反覆臆測著各種可能性,面對事故現場的雅樂,也許會找回那些失去的記憶,知曉兩人過去的關係,或是哥哥已經過世的事實。

 

若雅樂知道這一切,他會怎麼看待極力隱瞞事實的自己呢?又或者雅樂抵達那個地方,依然想不起任何事,這樣的發展,或許也並非是自己真正期盼的。

 

彷彿深處於不見五指的黑暗中,努力摸索到的都是崎嶇難行的道路。

 

弦心心想,或許自己才是最不想面對這一切的人。

 

抵達八戶站後,搭乘電車到新青森,接著轉公車前往目的地。

 

和東京比起來,青森的天氣雖晴朗卻氣溫較低,現正是秋冬交會之時,賞楓期已經結束,而雪祭則尚未開始,路上遊客寥寥無幾。

 

在某站下車後,沿路向前步行數分,抵達一處小木屋度假村,即使這裡主要開放給住宿客使用,但只要支付門票費用,無論是誰都能體驗園區內的其他設施。

 

弦心一直跟在雅樂的身後,看著他反覆查看手機中的地圖,並漫無目的地在園內走動,猜想他並不清楚確切的位置。

 

但雅樂為何會知道這裡呢?雖說在那之後,他的母親多少提起過事發地點是在青森,但應該不願意談論更深入的細節。

 

弦心當然不可能直接詢問本人,當知道雅樂失去記憶後,自己盡可能淡化兩人過去的交情。

 

希望他不被那些沉痛的往事所束縛,希望他永遠都是相當奪目的存在。

 

即使如此,那些殘酷且不堪的過往,總在不經意中悄然冒出,像是漆黑的荊棘般,纏繞,盤踞上雅樂的內心,阻礙著本因璀璨的未來。

 

自己一度想將全盤托出,但總在那之前將話語吞了回去,因為他認為自己無法承擔告知雅樂真實的後果。

 

兩人走到住宿區,事隔多年,此處已蓋了新的小木屋,除了季節外,看起來跟那天並無二異。

 

雅樂停下腳步,直定定的看著眼前景象,淺色短髮隨微風緩緩飄動,站在一旁的弦心.,

,將視線從雅樂身上轉移到他所視之處。

 

即使已經過多年,再度返回這裡,鼻腔內彷彿殘留著濃煙的嗆味,不願回首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。

 

自己該再次將這些往事埋藏在此處嗎?當弦心正在思考著這些時,雅樂率先開口。

 

「......什麼也想不起來。」

 

「這樣啊......」雅樂的口氣相當平淡,雖然事態看似不會往最糟的方向發展,但弦心卻不覺得內心的陰霾有減緩的跡象。

 

「但不知道為何,總覺得心情輕鬆了點。」丟下這句話後,他逕自往反方向走去。

 

正當雅樂準備結束這段旅程時,弦心緩緩開口。

 

「哥哥他.....是在這裡過世的。」

 

「弦?......哥哥?」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雅樂摸不著頭緒,他轉過身看向對方。

 

「......其實我是間宮克里斯的弟弟。」弦心將視線看向旁邊的草叢,不願意直視那雙淺紫色的眼眸,正如同自己這幾年來對待那些過往之事般。

 

「所以間宮他......已經過世了?」從雅樂的口氣中聽得出來,他對弦心所說的話半信半疑,想想這也是當然的事情,他的母親為了他的精神狀態著想,不僅是對事故的過程,甚至是過往之事皆隻字不提。

 

而自己所顧慮的,卻不僅僅如此。

 

「那個時候我們三人到這裡度假時,不慎發生了火災,你和哥哥已經逃離火場,但之後他為了救受困在屋內的我......」弦心感覺自己的聲音正顫抖著,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般,連發出聲音都變得困難。

 

「你說的是真的嗎?這些事情你之前為什麼都沒提過呢?」問句中除了困惑外,還帶有些許怒意,以雅樂的個性,被蒙在鼓裡一事肯定會使他相當不悅。

 

弦心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選擇將一切托出,決斷或決心這樣的詞語,對自己來說都太過沉重,他只是認為現在正是時機。

 

或許得知實情後,雅樂會鄙視隱瞞事實多年的自己,兩人的關係會有所改變,但弦心認為,為了讓雅樂繼續在舞台上歌唱,他只能這麼做。

 

「因為我實在太仰慕哥哥了,哪怕全世界只有你相信哥哥還活著,也能讓我感到一絲絲安慰,讓雅樂覺得不舒服的話......我很抱歉。」硬是被擠出的字句,在下個瞬間彷彿將要碎裂。

 

「這不是道歉的問題吧......難道這就是你找我搭檔的原因?」雅樂提問的語氣並未像平時那般尖銳,而是帶有相當程度的質疑。

 

「雖然你的母親也希望我能和你組成搭檔,但......對我來說,是為了彌補害死哥哥的罪。」

 

「害死哥哥......但那場火災不是意外嗎?間宮並不是因你而死吧。」

 

「但當時他早就逃出去了!他原本和你一起離開了建築物,是為了救我才......」

 

想起那時的種種,弦心不禁有些失控,不自覺地提高音量,字句變得極促,或許是被搭檔反常的模樣嚇到,雅樂愣了一下。

 

查覺到自己的失態後,弦心深吸一口氣,試圖緩和情緒。

 

「要不是,要不是這樣,雅樂肯定能跟哥哥組成相當出色的團體。」

 

即使雅樂失去了記憶,但雅樂永遠都是雅樂,是心中那道難以抹滅,無法被任何事物取代的耀眼光芒。

 

而自己不管多努力,都無法取代最敬愛的哥哥。

 

如果過去的一切能夠被改變就好了。

 

風吹過樹葉產生的沙沙聲傳入耳中,原本是再自然不過的聲音,此時卻令人感到吵雜。

 

「......你的思考方式讓我非常反感。」

 

「......雅樂 ?」

 

將所有坦誠後,換來的是一句批評,弦心愣了愣,終於將視線迎上對方的。

 

那對紫色雙眸,被正午的陽光映得透亮。

 

「你是在否定至今以來的努力和成就嗎?」即使略顯疲態,依然感受得到話語中的不悅。

 

「或許就算用盡各種方法,我也無法想起那些過去的往事,對間宮也只有被背叛的記憶,但現在的La-Veritta是由我跟你組成的,是只有我們兩個才能夠創造出的La-Veritta。」

 

除了怒意外,還有那些弦心所嚮往的,無法被輕易撼動的意志。

 

「......只有我們的.....La-Veritta。」弦心咀嚼雅樂方才說過的話語,被如此肯定,內心也稍微感到釋然,自己總是在作詞時想起哥哥,不知這些音樂是否有傳達到天上去呢?

 

「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?不就是為了讓La-Veritta繼續下去嗎?弦,你這傢伙以後也得寫出最適合我們的歌詞。」

 

「嗯,我會努力讓雅樂滿意的。」弦心對雅樂的要求做出承諾,雖然並非本意,這趟短暫的旅程,或許讓他們更理解對方了些。

 

「話說回來,你是吃什麼才長得這麼大隻,我記得那時......」

 

「雅樂?難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?」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弦心感到吃驚,自己數年前的體型已經和現在沒有太大的差別,能到刻意提起的程度,肯定是孩提時代的印象。

 

「只有一點點而已啦!」

 

即使雅樂以了不耐煩的口氣回應,弦心卻感到輕鬆了些。

 

自己希望雅樂恢復記憶嗎?弦心也不是很確定,唯一肯定的是,他希望自己能一直陪伴在雅樂的身邊。

 

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。

 

「這附近有一間很受歡迎的咖啡廳,聽說蘋果派非常好吃,離回程的車班還點時間,不介意的話⋯⋯」弦心如此提議,輕快的口氣與不久前判若兩人。

 

「......所以是甜食嗎?」雅樂一聽不禁皺眉。

 

*****

要打就打我吧,來,隨便打(?)

是說離上一篇已經過了四個月!我是消失嗎!

因為劇情實在太扯所以糾結了很久

也自我厭惡了很久

終於最後是寫出來了......寫什麼東C......

好接下來應該就會比較順利可能也許或許

預計今年底出實體本可能最近會開始印調

大家要買啊Q口Q(

 

喔對今天發也可算是慶祝room19開張

希望之後會有很多的糧吃......

也不用很多啦比現在多就好了啦(卑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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